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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再见爱人4》因为素人麦琳的加持爆火,陷入身材焦虑、情绪黑洞的家庭主妇人设,一开始就话题不断。
之后更是因“熏鸡事变”、罢录、“我配拥有一杯咖啡吗”等炸裂的言行,让无数网友乳腺添堵,令本同情她的网友几乎全部倒戈,一时间“麦学”火出了天际。
BALLBET贝博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挽回路人缘,节目结束后,不时传出麦琳转让公司股份、交出家庭财产大权的消息。之后的回门宴,更是恢复了曼妙身材,而且还签约了龙头mcn公司,开始直播带货了,整个人开始自带光芒。
这算是家庭主妇的逆袭吗?且不说麦琳是否能代表家庭主妇,这样的逆袭虽爽,却只是幸存者偏差,家庭主妇们根本无法复制。
毕竟,大部分家庭主妇没有一个明星丈夫,也没有机会参加芒果台的流量节目,没有在北京的大平层,更没有保姆与父母帮忙带孩子,没有私教帮助她们恢复身材。
若是今后大家都以这个标准来要求家庭主妇,那家庭主妇们的处境更加堪忧了,有了麦琳这个成功模板,参照起来也方便啊。
生完孩子,身材不能走样,要“福如东海瘦比栏杆”;不能掌管家庭财政大权,会滋长控制欲;当家庭不再需要你了要主动找个班上,最好能像麦琳一样随随便便一场直播便带货几千万,佣金拿到手软……
那么今后,家庭主妇的标准是不是会变成:上得厅堂,入得厨房,保得住身材,赚得了大钱,教得了孩子,哄得住丈夫……
家庭主妇,难上加难啊!
《再见爱人4》中,麦琳和李行亮的婚姻堪称“教科书级别”:她为丈夫摆摊养家,甘心做全职主妇;他事业有成后为她补办梦幻婚礼,年年旅行求婚。
但这份“完美”背后,是麦琳将自我压缩到近乎消失的窒息感——她的人生排序是“丈夫>孩子>父母>自己”,甚至说:“爱他,我用掉了所有力气、时间、精力和爱”。
这种以牺牲自我为代价的“圣母式付出”,实则暗藏危机。心理学家阿德勒曾说:“过度奉献的本质,是害怕失去被需要的价值。”
麦琳通过控制丈夫的生活细节、过度节俭来证明存在感,却陷入“越付出越焦虑”的恶性循环。
正如节目观察员指出:“她不像妻子,更像李行亮的‘新妈妈’”。当爱变成枷锁,婚姻便成了困住两人的牢笼。
数据显示,中国全职妈妈占比超26%,但她们创造的育儿、家务等劳动价值年均超20万元,却因无法量化而被社会漠视。
这种“无偿付出”的困境,让家庭主妇们进退维谷:
- 经济依附的恐慌:没有收入,只能通过克扣自己的开销来“证明价值”,甚至坦言“省钱就是挣钱”;
- 精神孤岛的困局:社交圈局限于家庭,自我认同完全依赖丈夫的反馈,一旦得不到认可便陷入自我怀疑;
- 社会角色的撕裂:既被要求成为“完美主妇”,又被市场定义为“无竞争力群体”,这种双重标准让她们进退两难。
哲学家汉娜·阿伦特犀利指出:“当劳动不再被看见,人便失去了在公共领域的存在意义。”这正是千万麦琳们的真实写照。
家庭主妇的出路不应该只有重返职场一条路,关键在于重建“自我主权”。 婚姻不是女性的救生圈,自己才是人生的船长。
首先要有经济自主权,不一定是工作,但必须有“兜底能力” 。深圳律师分析指出,家庭主妇可通过参与社区活动、学习技能(如烘焙、自媒体)实现“软性经济独立”,既能兼顾家庭,又能积累社会资本。 “经济独立不是非要月入过万,而是拥有说‘不’的底气。”
其次是精神重建,从“以爱为生”到“以己为轴”。心理学家建议每日留出1小时“专属时间”,用于阅读、运动或兴趣培养。麦琳若能将给丈夫的十分爱留三分给自己,便能打破“付出-焦虑”的怪圈。
波伏瓦在《第二性》中写道:“女人不是天生的,而是被塑造的。打破塑造,才能重生。”
最后是建立社会支持系统,需要制度保障,更需要认知革命 。律师呼吁完善家庭主妇职业培训、社保衔接等法律保障,让她们的劳动价值被量化认可。
日本家庭主妇的年薪约为200万日元(约12万人民币),英国约为3万英镑(约26万人民币),而美国则高达12万美元(约79.7万人民币),西方国家的有益探索,证明社会完全能重构价值评价体系。
我国新婚姻法首次明确认可“家务劳动补偿”,全职主妇(夫)可主张合理补偿,金额参考当地收入水平,不再限于过去的“5万元天花板”,也算是往前走了一大步。
麦琳的觉醒始于《再见爱人4》中李行亮那句“你控制得我喘不过气”。这声呐喊撕开了婚姻的温情面纱,也揭露了传统性别角色的残酷真相:女性的价值从不该由他人定义。
正如作家李筱懿所说:“先谋生,再谋爱,但最该谋的是自我。”家庭主妇的出路,可以是重返职场,也可以是深耕兴趣、社区互助,甚至是重新协商家庭分工——核心在于找回“我”的主体性。
真正的独立,不是与家庭割席,而是让自我在关系中自由呼吸。